等待了多少个时节的冬日,终于盼来了。冬天的寒日里,即使南国,也少不了有点
雪花。从小至大,大大小小的
雪花我都见历过,今年的寒风把雪带的这么迟,竟也是这么快,飘来匆匆,去也匆匆,那天空中微点零零的白花在风打风吹中多半已渐渐化为了甘冷的
雨水。风冽冽地乱刮着,瑟瑟地怒吼着。大街上,小区里皆是在寂寥里的沉寂。这时,竟没了喧嚣,只有阴风冷冷的吹着。不多说,如此天气是没有人在外面的,尽是里面的人围着空调享受着春日。缓缓地打开窗户,冷不防一阵寒风微雪吹进来。一月伤人的寒,就是这样。这时节,伤感的感冒多发的季节。但今晚,在这寒冷的夜晚,我还是想观摩这冬日的微雪。雪不大,零星星零星星,像是雪至,毕竟那生硬的微微的拍打声唱出了冬日里最寒冷的歌。雪已经下不大,紧接着也听不到这拍打声。隔着细细的薄薄的窗户,透着小区里的昏黄黯淡的灯光,淅沥的似斜雾般的
雨雪状略微可见。现在那微点的雪差不多已是雨水,冬雪或许已没有,只有冬雨。那凝结成六边形的晶状体在风吹风打的作用下,终于也奈不住向生命的另一种方式进发。于是它们就这样地完全变成了冬日里的寒冷的,冰冷的雨水。寒气依旧逼横,我赶紧拉紧了窗户,由于冬天的夜晚来得早,天也尽早地被吞噬着。晚上只在路灯光下透着才有光明的影子。雨依旧下着,却隔着窗户,跟着屋内现实的空气,沉闷而窒息。于是我又打开窗户,照例是那寒风,冷冽得刺骨,我感受着寒风,竭力地聆听这一场寒冷刺骨的雪雨声。突然,一阵寒冽中的淅沥的悦耳声却清晰的传入我的耳膜。本拒绝的鬼嚎的哭诉,也转变了音弦,竟是那么的动听,像是贝多芬的《月光曲》,徜徉着莫扎特的春天。不多会,一阵熟悉鬼啸般的风声打破了此时的平静。或许这该是现实。可是,听,听,听听那冷冷的寒雨,在悦耳中又隐藏着坚锐,像是黄河翻浪一般,像是黑风中雄狮烈马的哮嘶。哦!它在弹奏着孤独的生命之歌,以风为舞伴,一起唱着在冷冽中的生命之歌。如此,我不禁感慨这生命。生命不过就是一场雪雨,在冷得刺骨的冬日寒风中转瞬即逝。雪是寒风的产物,它被寒风塑造得冷酷,却又在寒风中化成了雨而变得柔美。人性的多愁善感,百感交集,皆是这生命之歌。它可以伤感,亦可悲壮。尽管很少有人愿意领略它,最后它消失在人们雾里看花中的视野下,只化作了一片尘土。终于它把自己的生命覆盖,连同歌声一起。不过,有幸聆听过歌声的人却永远镌刻了这份记忆。我抬头望去那暗夜的星空,尽是寒冷的风雨,冷得刺骨,我缓缓地从热腾的衣袋中探出手,感受这寒冷,这寒冷的雨,寒冷的夜,我接过一滴雨滴,尽是惆怅。这些如一群精灵般的雨依旧不停地下,隔着千家万户的窗户,在灯火阑珊处略显示出它的光芒。它就这样挨家挨户,一刻不停却又用极其短暂的时间为聆听它的人唱着生命之歌。冬日的夜晚,淅淅沥沥,寒寒冽冽的精灵在歌唱。2008.1.19.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