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场让多少人、等了多长时间的冬天的
雪啊!曾几何时,家中的孩子,望着无所不能的大人说:“爸爸,你说冬天一定会下
雪,为什么还不下呢,到底啥时间会下雪?”年前这样问,年后这样问。大人呢?看着突然热起来了的天、看着脱去厚衣的人们、看着已吐嫩芽的柳树,在回过神来的时候、在一个人底头走路的时候、在与人闲聊的时候,也曾迷惑:难道就这样过去了?今冬不下雪了?也曾想到倒春寒,也曾记得那年,因为天变热,认为寒冷已过,外出开会时,人单衣薄,结果呢?到现在还记忆清新,下雪了,冻的够呛。但就是怀疑今年也许有个例外?不确定心里老在掂记着什么?只是每天,总要翻翻手机、手机中的天气预报,发现这东西,就象一个说话不牢靠的人,刚刚还在说xx时下雪,不敢丢下手机,过后再翻,发现说法已变,变为阴天了,也因而发了不少的牢骚,说:“预报的是啥!”。尽管知道,天气预报,本身说的就是一种可能性,辟如说明天下雨的可能为百分之九十,那么,第二天却没下雨,无非是那百分之十发生了,无所谓准与不准。大地已缺湿气。车儿过后,尘土飞扬,偶而走过土路,上面尘灰松厚,下脚处,噗嗤噗嗤,如踩在松软的棉花上,灰儿从脚底四溅,溅到空中、溅到裤腿上,可惜了刚洗过的衣服、还有擦过的鞋。水库的支流基本已断,干流也好不到那儿,比以往要小的很多,爱牢骚的人,甚而骂骂咧咧的,说这是人做妖多了,老天发脾气了,尽管听到的人会一笑置之,不和他一般。也有的说,时间久了,天气干燥,恁多人小病上身,下场雪压压邪气多好。再瞅瞅那赶春的树儿、泛青的庄稼苗,因缺少墒分而显得挣扎无力……,仅仅是缺了几场(雨)雪,该下的时候它没有下来。年已过去,猛热了几天后,又来了个大冷。今儿白天里,冷加雨,到晚,竟然转化成雪,大雪,块状的雪,与往时的雪又不太一样,含冰,一半雪一半冰晶。不期而遇的雪,站在教室,也能感受到雪花嗖嗖的力量,一会功夫,竟然在地上下的厚厚的。我站在二楼,伸手接了接,似在迎接雪儿,又似在迎接久违的老友。看着手心的雪冰,心都融化了。到处好象都飘着笑声,放学了,夜晚九点半:雪力不减,下落不停。叮嘱同学们注意路滑之后,赶紧迈脚下楼,踏上厚厚的雪儿,心儿方稳稳的似有着落。脚下软绵绵的,并伴有咯吱咯吱的响声,这响声美极了,好听极了,象圆舞曲,整个人儿又似乎是雪面上的翩翩舞者。这雪真好,时间有点晚了,真想拉个人儿,一起走去,在空旷的街上、在公园处、在竹林旁、在大桥侧、在能到的地方,于灯光下,一领这雪的风味,或眺目远方,猜猜黑夜中白雪覆山的雄伟之势,以及明早万山皑皑的极丽美景。这雪,迟来的雪,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