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次攀爬的返程中,我与几只鸟儿的邂逅,心里着实欢愉了好一阵子。
人与
冬天的切近,似乎没有与春天的走近来得兴奋。当
冬天一步步深入漫卷而来,我已与寒山瘦水来一次亲密接触,寻得心头一份融融的暖意。
黄兄也就在我们的张望里一同走近一座山寨的。一路上,瘦瘦的溪水,在冬阳里婉转着轻浅的吟唱,我们在密林中穿行,车子很快就抵达了山脚。
歇息只会让我们的眼眸撞进逼仄而至的山崖,这山崖就在我们的对视里,仿佛伸手可及。是哪位
魔术师将山崖推到我们的面前?我们在伫望里惊叹,在惊叹里凝思,在凝思里遐想。这时,汗水已沿着毛孔渗出体外,背部已有湿湿的感觉。寒意早已抛给了站立不动的树木,这也许就是入冬以来汗流得最爽的一次。
寨顶是我们攀爬的目标。也许是我们体力不错,不足半个小时,群山已踩在我们的脚下。我们仿若成了这座山的主人。登高远眺,西溪河畔,南山岭中,一切皆入画卷。最显眼的就是那带状的水泥路,在村庄里如舞动着的飘带,美好乡镇已在描绘中走进真正的生活。
石碓,石洞,石猿,石蛙,石乳一一向我们走来。当我们手扶残垣断壁时,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呼啸而至。战争的尘沙已弥漫我们的双眼;目光追随石碓,心又仿佛滑进历史的深渊……
石头在意念里走出一个个鲜活的模样;
思绪在跨越千载的烟尘中纷飞……
是谁主宰了这个世界?是谁掌管了这方
天地?这里三面悬崖峭壁,易守难攻。在这里安营扎寨,是个明智的选择。
历史记载过往浮尘。历史终归还原真实。
一部部历史,都是后人记载的。既有真实的记载,但又有主观的推想。
下山途中,我依然以一个向导的身份为黄兄解说。他对山水的执念一直存留心中,始终未能成行。只因琐事纠缠,难以脱身。今日同行,实现了他多年来的夙愿。
当我们来到桑叶地头,我们的脚步放缓了,却对桑枝上几只绿色的雀子尤感兴趣。这也许是我与茶雀多年未曾谋面的缘故。于是我拿起照相机,迅即“咔嚓”几张。鸟儿那活泼灵动的羽翅是要抖尽深冬的寒意么?走近,只因你们的到来。让我的心跟你们一道飞翔起来,飞越这个冬
天,以及冬天里的风景,这不仅仅是鸟儿的专利,也是我们人类难以企及的高度,但我们的心仍在一定的高度里飞翔,未曾停歇。
桑叶地里那几棵茶树上,还残存着几朵不太显眼的白茶花。纯美的鸟鸣声已然滑落到花蕊里,那几朵花显得特别地抢眼,在绿叶丛中痴痴的憨笑着。鸟儿将微小的身躯埋于绿叶下,连同那鸣声,许久未见出来,只听见细碎的鸣叫声,以及枯枝被划动的脆响。
鸟鸣声飞越冬天,冬天便充满诗情画意。
人类穿越冬季,梦想就会变得愈加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