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故”在字典里的其中一种解释是“本来,原来的。”故乡,即为老家,是生我养我的地方。记忆中的故乡,是一个很平凡的小山庄。平凡的天空,平凡的小溪,平凡的田野,以及平凡的甘蔗林,却给了我们不平凡的童年。故乡是一个神圣的地方,是信仰。
当第一声鸡鸣开始飘荡时,山村渐渐开始沸腾了。刚经过夜露的洗礼,每一处都焕然一新,格外的朝气。在这样的一天,我背着书包,戴着红领巾,踩着田间小道上的晨露便上学了。有时候早晨会起雾,那更是孩子们的天堂。浓雾降临的时候,整条路都是我们的“魔幻世界”,我们只管追着,喊着,笑着,闹着,在那个只属于我们的世界里,做这个世界的王。
农村的孩子乐趣总是很多的。当秋风吹亮那金色的麦田的时候,在晒谷场上总会看见几个蹦哒的身影,那金色的稻杆堆成的一座座小山,这里一座,那里一座,这一座比那一座高,那一座又比这座要高,还有还有……那些就是我们
最原始的蹦蹦床。在这不久之后便会下雨。下完雨之后,稻杆堆里便会撑起一把把白色小伞,到了傍晚,白色小伞会变成黑色小伞,我们方言把这些小伞叫做“油蘑菇”。再然后就会听见一阵阵“采蘑菇的小姑娘,背着一个大竹筐……”的歌声,每一张笑脸都是这么好看,每一只小手都在寻找着“宝藏”。
然后当又一年的春天到来时,万物复苏,绿油油的田野上也有孩子们的身影,他们在干什么呢?在寻找那些可以卖钱的草药。我依旧记得,一捆“白花草”两块钱,当我们从买草药的阿婆手里接过两块钱时是多么的快乐。两角钱的雪糕就是我们全部的快乐。
只是,时代在发展,社会在进步,故乡在越变越好。一栋栋小楼盖起来了,一条条水泥路铺起来了,一堵堵围墙围起来了,故乡的主人富起来了,孩子们跟着过上了富裕的生活,只是隐隐约约好像丢掉了什么。小溪流慢慢变浅了,甘蔗林慢慢变少了,田野上奔跑的身影不见了,渐渐的,他们都不会知道奔跑的快乐了。再不会有天真稚嫩的脸孔去嗅青草和泥土的味道,不会去看蚂蚁搬家了。话题也不再是“今天去哪里采草药捉鱼”,取而代之的是讨论各色各样的人物,谈论着哪个人物配哪种技能,炫耀着在里又花了多少钱,自己又有哪些绝版的装备,自然而然的接受小伙伴仰望的目光。而当他们谈论着这些的时候,我只能默默地看着远方:童年该是这样的吗?
不知道
家乡的
一片片甘蔗林是不是还这么高,故乡的梯田是不是还这么美,还有没有小朋友会在小溪里摸鱼,最后,只能默默感叹
一声:回不去的才是故乡。
只有记忆中的故乡,才是“故乡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