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是我所有记忆里最寒冷的一年,因为我不仅像往常冬天一样手脚脸都冻伤了,连腿上也第一次冻着了。于是我带着伤突发奇想的在网上发出了一个问题:“是不是去了南方就不会生冻疮了?海南暖和吗?”海南暖和。我依然在北方。有时候很多问题的答案是心知肚明的,但是从别人口中知道,就是觉得分外的真实。好比一首诗里写的,“君自故乡来,应知故乡事。来日绮窗前,寒梅着花未?”王维难道不知冬天花会开吗?他只是没有亲眼看到而已。退而求其次,别人眼中看到的勉强可以弥补。所以人是不自信的,常常需要别人的安慰。然而,除了寒冷,和2012有关的还是有许多
美丽词汇的。我能想到的比较普遍的就有两三个:第一词汇:莫言。莫言得诺贝尔奖了。虽然这实际上和我是没什么太大关系。但是当时,听到莫言和村上春树竞争诺贝尔奖时,我心里有两个强烈的想法:第一,村上不能和莫言相比。因为两者实力上不对等。第二,莫言不能和村上相比。因为村上书籍的流行是立足于发达社会,囊括了现代都市光怪陆离的的新潮元素,有他的偶像风格。这好比是一个是男高音,一个是慢摇滚。我们相信一般情况下男高音显然更有实力,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人更多的喜欢慢摇滚。但无论如何,莫言是不能被比下去的。结果也令中国人(包括我)感到实至名归。关于莫言的文章,只在高中时读过一篇《枯河》。当时很是崇拜,整本阅读文选只有他的文字令人害怕。仿佛被施了魔法,感受到他的文字幻觉中散发着的沉重的悲哀。几年过去了,现在只能想到几个有名的字眼:魔幻现实主义。还有就是人大会上,莫言先生躲避记者纠缠的“凌波微步”。人一旦出名了,就会有狂蜂浪蝶的追捧。而文字一旦被打上固定标签,等待它的命运却只有束之高阁了。第二词汇:末日。世界末日的讲法其实每个人都不相信的,但是大家都兴高采烈的讨论着,跑去看电影,亲吻,祝福,像是奔赴一场离别的盛宴。事实上这说明每个人都隐隐的对现在的一切不满意,假设性的**上一把:如果现在的世界毁灭了,我们会不会走进天堂?在假想世界末日的一瞬间,我只想到一颗星星。在我小的时候,它曾经拖着长长的尾巴从我眼前划过,和地球摩擦出噼噼啪啪的火花。它不怕痛,一个人去流浪。并没有带上我。后来我查遍了网上的资料也找不出它的身影,它不是鼎鼎大名的哈雷彗星。它只是一颗没有留下名字的火流星。它使我相信:唯有自由的灵魂没有末日,永远前途光明。第三词汇:梦想。不知怎的忽然就有了一个“中国梦”的说法。他们问你幸福吗?我摊开自己的掌心看到有雪花坠落,很
美。但它是不洁的,因为它曾经长途跋涉,从空中坠落。我们也是。找到梦想的时候说不定已经零落成泥土了,还有谁会去闻泥里藏着的梅花香呢?说到雪花,谢惠连的《雪赋》比徐志摩的《雪花的快乐》要高明许多。虽然他们的意思是相似的。都说明了,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无法拒绝的是自由和快乐。它说,“白羽虽白,质以轻兮,白玉虽白,空守贞兮。未若兹雪,因时兴灭。玄阴凝不昧其洁,太阳耀不固其节。节岂我名,洁岂我贞。凭云升降,从风飘零”纵然世间沟壑众多,我愿如雪,从风飘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