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那样一种奇怪的动物,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存有无限的向往,以至于愿意消耗整个生命来换取完全不同的生活。
曾去西溪
游玩,其中一站便是感受农家的原始生活。同那许多赞羡田园的诗歌一样,介绍文字也总流露出淡淡的欣喜和向往。烧柴的灶台,木制的幼儿床,纸糊的镂窗,甚至简陋不过的木制脸盆与搓衣板,就组成了所谓田园的梦。人们随意赋以“田园”美好的印象,只在无关的骚人笔下断取只言片语,竟使
乡村成了寄梦的地方——一生追逐的,不实的梦。
当“乡下人”不再涌入城市时,囚城中的人们开始了幻想。或许只有钢筋水泥的世界中才关着毫无根据的向往,或许只有自以为文明的人们才被贴上天真的标签。于是有那么多天真的“城里人”向往着在车水马龙中耗度大半青春后于乡野置田买屋,颐养天年。
城市的忙碌挤走了我们思考的时间,
乡村的生活是我们在日夜的疲倦过后堆砌的城堡,我们只在路过时浅浅一笑。就像房客参观将来某一天可能属于自己的财产,却忘了停下匆忙的脚步,推门稍息。
笼罩在同一片星空下的城市与乡村之间为什么有如此遥远的距离?是因为我们从来就是城市人,是因为我们从小就生活在无形的玻璃穹顶之下?抑或,只是因为那是一个没有确定意义的生词,可以肆意地篡改而不被只属于城市的逻辑质问?
我们只是累了,只是厌倦了。或许我们的“乡村”不过是一个不被打扰的度假,一个宁静的月夜,一种每天都对自己好一点点的生活。如此切近。而城市的人们只为了在跟着城市的节奏,拼命消耗自己的热情与青春的同时,对得住自己,才幻化出这样一个看似实际却那么遥不可及的梦想。
“乡村”其实那么近,为什么非要当作最终的奖赏不可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