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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就在眼前，我却没有钥匙。
一回到家，我便把一张数学试卷拍在桌子上：“爸，来签名。”父亲解下围兜从厨房里出来时，我已经回到了房间。透过门缝，我清楚看到父亲拿着那张零分试卷的手在不停地抖，父亲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试卷上老师写的两个大字：抄袭。在父亲还没发作前，我大喊道：“爸，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，要是成了，你也不用像现在这么生气了。”静了许久，父亲才大吼一声：“滚出来!”我当然不会出去，我最了解父亲的个性，我从小就把他吃得死死的。果然，没多久，父亲就走了，他要去医院照顾母亲。我从窗户里探出头，目送父亲远去。
窃喜了一阵，我走到大厅。桌上，一碟菜下压着我的试卷——签好了名的。半晌，父亲打来电话：“饭菜在桌上，冰箱里有水果。考试的事情我没和你妈说，自己一个人乖些。”
自从母亲病后，父亲已不知这样说了几遍，但只是第一次我感到鼻子一酸——或许是桌上我爱吃的糖醋鱼熏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