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几天,在古玩市场朋友那里淘到一本古旧的《聊斋志异》,几乎欢呼雀跃了,刚刚又看到这本书,联想起自己喜欢书的千千情结就打算写点关于买书、藏书的“说说”,本来想下载几张有关书的图片,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些关于紫薯的图片,嫣然紫薯又勾起了我对那些年、那个人、那些事的回忆,早已沉淀的心海禁不住又泛起涟漪来。
听说紫薯防癌,是时下众生追捧的食品,他说,一定自己种些紫薯,他是个至善至孝的人,他种紫薯首先是为的父和母,还有他的亲朋好友,因为只有他拥有自己的农场,想种点儿什么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?
他就在那年的春天在农场种下一片紫薯,早荷锄头日当午,汗珠子掉地上可以摔成八瓣儿,头上戴着个从仓房里寻出来的不知哪年月的草帽,像慈母对待孩子似的几乎一有空闲就去紫薯地里转悠、侍弄,那样子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感动。
可惜的是,我只见到他种紫薯的第一年收获就要离开那个农场了。紫薯收获的时节恰好是我要离开的时候,孩子爹开车来接我回去,我忙着打包收拾,心乱如麻的,孩子爹与他在少有的几次见面中竟还彼此结下了点儿友谊,临别时,竟还互赠礼物起来,那个他送了一笼还略带着泥巴的紫薯,孩子爹几瓶好酒相赠,两个人弄得还情谊深重似的,我在那个住了近两年的农家土屋里默然。
嫣然的紫薯啊,你究竟承载了什么呢?又寄托了什么呢?我自认为是一个贤良的人,却只落得个人家的旧爱?我自认为是一个纯粹的人,却仍有丝丝痴缠遗恨三生?
那日,就这样载着嫣然紫薯,载着幽然离殇,我们从此不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