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然懒懒散散地走过街头,不急不慢的。仍然是熟悉的街景,在这冬日,树木无聊地翘着树枝,即使刺骨的寒意浸着,也静悄悄的一动不动,偶尔麻雀叽喳,扑棱之后,也没有晃动几下就又僵在那里了。没有绿草,没有嫩芽,毫无生机的样子。我知道,我无非轻轻地打开办公室,打开热水器,坐下来,打开电脑,无趣的浏览一下新闻,看看朋友关切的眼睛闪烁,然后关电脑,回家。有时,很想和朋友贫一贫,但是,还是走开了,我不愿意将颓废传染给他们。但是,事实上,已经是新年了。那个神秘的玛雅预言,那个狂赚的美国大片,把一个平常之极的年份撩拨得无事生非,除了我们单位那位同志居然爆料那晚把所有的手电筒充电以外,其余的都是视死如归的,甚至都不需要松一口气。扔掉那本在桌上静躺一年的台历,就如扔掉一个燃尽的烟头一样随意,在面前的一丝一丝的燃烧,吸进去的一缕一缕的烟雾都没有记录,虽然这么贴近和真实。冰冻的小河,一块石头扔进去,没有一圈涟漪。就如同白日里睡觉,世界的川流不息连过眼云烟都不是。那似乎都已遥远的元旦当日,我机械的回了几个短信,居然一点感触都没有。到今日,新年已一周了,仍然没有咂吧出
滋味来,如不知喝了多少的温吞吞的白开水一般过去。连剩饭都不如,最起码那还有糊味!虽然在这期间,我也曾去郊外不知名的山岭上漫游,蓝蓝的天空,太阳在水库的冰面上泛着白光。我也曾帮着同事娶儿媳妇,南方的新娘我也仅仅知道那天穿着婚纱。我也曾于不大的雪地里漫步,一群孩子砸开冰把爆竹扔进去,低沉的声音。我也曾怪话连天的与狐朋狗友喝酒,一个个放纵的少年狂样。但是,我知道,我如村边树上栓的那头牛,接近慈祥的平静的眼神,一根绳索牢牢地在脖子上,啃着没盐没醋的树皮。阳光散散的,我抬头直视着他,没有明亮的灿烂的表情,那冬日的阴云,似乎是凿不透的冰层,压扁了他,拉长了他。木直中绳,輮以为轮,其曲中规,虽有槁暴,不复挺者,輮使之然也。而我,如被輮以为轮,可复挺乎?应该可以吧,蛙僵于淤泥之中,非煮于温水之中,来年,当会畅游于山溪,欢鸣于稻田吧!2013-1-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