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看电视。地方台。
诗朗诵。久违的激昂,久违的深情,久违的向往,久违的纠结,久违的深沉……北岛的告诉你世界我不相信的回答,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闪电的惊醒,舒婷的木棉对橡树的终身的相依,食指的用美丽的雪花颤抖地写下的相信未来,艾青的眼里含着泪水的对这土地深沉的爱,聂鲁达喜欢的仿佛消失了的寂静,的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北国风光……几个我不很熟悉的朗诵者,眼睛里闪耀着心灵与
诗焊接时悸心的泪花,被摄影师捕捉到我们的眼前。舒缓时仿佛若有若无的呻吟,憧憬时仿佛望眼欲穿的希翼,呐喊时仿佛振聋发聩的怒吼,豪迈时仿佛君临天下的气概……我静静地躺在沙发上。只有我的灵魂随着他们顿挫的声音,紧蹙的眉头,灵魂的微笑,孤独的挣扎,挥舞起来擂在空中的拳头,扫视世界还原内心的眼睛,战栗颤抖如电击的身体,去了遥远的世界,去了自己咫尺的心里。感谢他们!这些仍然把诗心珍藏的人!我看得见他们的被生活剃光的前额,看得见他们被岁月折深的皱纹,看得见被世俗刮光的胡须,也看得见他们没有油头粉面的素颜,没有西装领带的随意,没有装腔作势的表演。我不知道他们的生活是否也像我一样。走下舞台仍然为了生计,为了前途,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忙碌,即使是这样,我也理解。在心灵里,能珍藏这一诗心已经足够!我看到了踽踽独行的我的青年时代。我抄了好几本似懂非懂的现代诗歌,我游离于青春年少的同学之旁,我用许多的莫名其妙的思绪灵感充实着我的心灵。我自卑着我的贫穷,我骄傲着我的才气。我不懂诗的内涵,但是诗陪护着我的灵魂!我可以在假期放牛之时,在山坡旁若无人地高歌;我可以在初入单位时,在彷徨无路的山谷诵诗;我可以在登高远望时歇斯底里地呐喊;我可以在涓涓的溪流旁莫名其妙地发呆……但是现在,好久没有了!诗,早被生
活埋葬!我每日坐在办公桌前,重复着庸碌的
生活,就像套在磨子上的驴。我有我的义务,有我的责任,有我的担当,但没有我!我没心没肺地走过春,走过夏,走过秋,走过冬!只是,这
埋葬竟是那么地无奈,又那么地不甘!2012年6月4日